他的人生不能用絕望形容,但無論如何都無法用容易來描述。
莫寂夜很少去回想自己的過去,一來是值得他懷念的事物甚少,二來是……他的過往有存在著他不願憶起的苦痛,就像仍未結痂的傷口,時不時隱隱作痛,讓人怯於檢視、觸碰。
他的人生不能用絕望形容,但無論如何都無法用容易來描述。
莫寂夜很少去回想自己的過去,一來是值得他懷念的事物甚少,二來是……他的過往有存在著他不願憶起的苦痛,就像仍未結痂的傷口,時不時隱隱作痛,讓人怯於檢視、觸碰。
銀曦呆呆地站在原地,月長石一樣的灰眸死死盯著神情狂暴的莫寂夜,不敢相信此刻滿面殺意宛如凶獸的人與平時雖然神情冷淡、但總是非常照顧自己的青年是同一人。
「麻……寂夜住手!」路障回過神,快步上前抓住莫寂夜掐著女人頸部的手,低聲喝阻:「不管她幹了什麼都先停下來!別在公眾場合發火!」
在見識到路家姊弟少見地變成被整的一方後,銀曦理解到,即使端正嚴肅如莫寂夜也可能在惡作劇中佔上風。所以,千萬不要小看那些看似正經沉穩的人,看起來越是沒有威脅性的角色,往往就是最不容忽視的可怕人物。
「麻糬過份啦!居然嚇我們。」路人氣鼓鼓地大步向前,祖母綠般的杏眸在強烈的不滿燃燒下顯得明亮。
踢踏踢踏,馬蹄聲在薄霧瀰漫的清晨中一下下敲擊著節奏。莫寂夜坐在車內閉目養神,銀曦靠在他寬闊的肩上沉沉地睡著,胸口隨著輕淺的呼吸起伏。
多麼寧靜的畫面,少女的雪色白髮與男子烏黑的髮絲相互映襯,彷彿黑夜中那白玉般的明月,潔淨而美好。
早晨,清涼的微風輕拂,還不太強烈的陽光照耀在王府庭院的湖泊,湖中的荷花含苞待放,魚兒在水中悠游。湖心亭內坐著一名少女和少年,兩者皆是黑髮綠眼的奇特長相。少女有著清秀可愛的臉蛋,五官比東方人深邃,與邊疆的異族有些相似,只是膚色較為白晰。一雙祖母綠色的眼眸閃爍著靈活的光芒,彷彿正觀察著什麼有趣的事物,烏黑濃密的睫毛不時眨動。微微彎起的唇角盈滿笑意,使她給人一種清新活潑的感覺,就好像忽然吹過的一陣涼風般舒爽。
而一旁的少年生著一張清俊的臉龐,臉上同樣掛著淺笑。和少女不同的是,他的笑容是一種平和的沉靜,雖然不如少女的燦爛鮮明,卻也沒有那種敷衍般的虛偽或是若有似無的嘲諷,有若廣大山林的呼吸,帶著一絲穩固的安寧。
他又見到了她,很久違的。
近來他的身體不太對勁,擔憂的朋友私自請了月煞的人來,據說是雙姝神醫中的「月凝神醫」白霜月的弟子。莫寂夜來不及阻止那位友人,他向來不喜與陌生人接觸,況且他的狀況還未糟到需要讓對方的首領出面。
內容簡介:
他是受家人忌諱的禁忌之子、母親行為放蕩的證明,身上留著黑暗之血。十六歲那年,他被親人背叛,落入江湖惡黨餘孽——「陰雨」手中。因俊美的長相被看上,縱然他始終不屈,也擺脫不了任人玩弄的命運。在一次折磨中,他被毒瞎,卻獲得逃出的機會,然而逃離了地獄,心卻仍被囚於惡夢之中。究竟該怎麼做,他才能忘記那深入骨血的痛?